西弗勒斯斯内普讨厌音乐剧。
首先,斯内普是一个极端理性的人,这意味着他对任何非理性事物,比如音乐,绘画,文学,都极端厌恶。告诉他你是否有任何公式来证明那副画作是美的?或者这部小说符合某个可推导的定理吗?
什么?你问混血王子是怎么回事?
得了吧,谁没有个中二期啊?
西弗勒斯可以忍耐中二期,一方面他自己也经历过这个特殊的成长阶段,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霍格沃茨的教师对此颇有经验。他明白学生们一到四五年就会集体犯病,病症结束时间为六七八年级不等。
然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中二期似乎尤为漫长,以至于一直延伸到中年还没有结束。
更可怕的是,他在这段格外长的中二期内,培养出了音乐剧这个爱好。
病上加病。西弗勒斯内心骂道。
入了音乐剧大坑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
只要不上课,小天狼星就会在教职工休息室里手舞足蹈,碰到个人就拉着他的手唱,“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圣战,谁愿意和我坚强的站在一起?”(Will you join in our crusade who will be strong with me?)
每次有幽灵进来的时候,他就会尖叫一声躲到沙发后面,“他就在这里,剧院魅影就在那里!”(He is there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而哈利波特来看他的时候,小天狼星就会把西弗勒斯拉过来,唱道,“他有她的眼睛,他有莉莉绿色的眼睛。“(He has her eyes, she has lily ’s green eyes——来自《秘密花园》)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西弗勒斯忍不住骂道。“至少不要在自己教子面前像袋鼠一样跳来跳去”
小天狼星向他做了个鬼脸,“当我想跳舞,可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自己来决定时间,自己来决定音乐!”
“你知道校董事会说你什么吗?”西弗勒斯叫道,“他们怀疑你能不能教好学生,因为你看上去还没有一个学生成熟!”
“哈,”小天狼星唱道,拿着一根玉米当话筒,“那帮榆木脑袋都想让我屈服,每个认死理的老头都想让我服软,操//他//大爷,老子就是牛//逼。”
以及宾斯教授有时会来和西弗勒斯聊天,西弗勒斯对历史没有兴趣,因此也半听不听的随便应和,正巧老教授说到非常可惜亚瑟王的故事被大多数巫师忽略时,隔壁的小天狼星突然探过来头:“你说的那个被桂妮薇儿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的亚瑟王?”
“我说的是梅林辅佐的亚瑟王。”宾斯教授不高兴道。
“哪个梅林?”小天狼星继续问,“画烟熏妆的还是没有发际线那个?”
麦格在学期期末的时候发给小天狼星下个学期的日程安排,小天狼星会无精打采的扫了一眼说,“不如跳舞,不如跳舞,上班不如跳舞。”
至于他在空教室的桌子上跳广场舞然后摔下去脑袋撞出一个大包的事情西弗勒斯根本懒得说。
以及他在草药学教授养的曼德拉草死后捂嘴偷笑道,“拉马克将军死了。”(General Lamarque is dead!)
“和费尔奇关禁闭。“斯内普对两个学生说道,“你们要和他一起去禁林。”
“其实也没什么。”布莱克在他不该插嘴的时候又插嘴了,他对那两个学生说道,“我上学的时候每天都和詹姆莱姆斯彼得一起去禁林,最美好的风景都在禁林里。”
“真的吗?”那两个学生问,“可是禁林不是据说很可怕吗?”
“禁林不过是树林,树林不过是木头。”小天狼星唱道。(Woods are just trees, trees are just woods.)
“你能不能不插嘴!“西弗勒斯叫道,”记住你是个教授!你会带坏学生的。“
”如果我说话,他们就遭罪,“小天狼星接着唱道,”如果我保持沉默,我就该死。“(If I speak, they are condemned. If I stay silent, I am damned!)
星期天的时候他会在西弗勒斯的地窖里一边瞎转悠一边说道,“你为什么总是呆在这里?今天可是礼拜天。”
“因为我愿意,我还有很多工作,不像你天天游手好闲。”西弗勒斯搅拌着魔药说道。
“其实停一天也没有关系。”小天狼星喃喃道。”我们出门吧,今天阳光多好。“
”要去你自己去。“西弗勒斯皱眉道。
于是小天狼星闷闷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唱道,“与斯内普在地窖里度过星期天,又一个星期天…”(Sunday in the dungeon with Snape, one more!)
“哎,说真的,”小天狼星建议道,“我们去特拉法广场吧,今天有《耶稣基督万世巨星》的露天表演。”
“不去!”西弗勒斯拒绝道。
结果小天狼星把手滑进西弗勒斯的领口,抚摸他的锁骨,在他耳边轻声唱道,“能有什么魔药可以和美妙交响乐相比,月长石的气味也不能和小提琴相比较。“
西弗勒斯屈服了。
他们在外面消磨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再回来。
而且《耶稣基督万世巨星》是个摇滚音乐剧,它不用小提琴和交响乐。
并且小天狼星在回来时像蚊子一样的一直哼着”上帝我一定得知道,上帝我一定得知道。“(God I have to know, God I have to know.)
事实证明魔药离开西弗勒斯一天都不行,西弗勒斯在收拾地窖残骸时想到,我诅咒所有相爱的人,对此我供认不讳。
但是小天狼星搂住了他的肩膀唱道,“会好的,亲爱的,总会好的。”他夺过西弗勒斯的扫帚,用一个吻将他拉进卧室,“来吧,爱人,来宣读我们禁忌的宣言。”
当然,偶尔小天狼星还会深沉一下,一边唱“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该日日夜夜向自己发问,人该如何摆脱自身的阴影?生命不朽与我有何意义?“一边撑着头做思考状。
但是第二天他就会像个二缺一样唱,“再见了,被单下的癫狂告白,啊,啊,啊,啊,啊,啊…”或者“维克提姆的维克吐蛙。”
在平安夜的时候,小天狼星偷偷摸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圣诞树下想看看自己会收到什么礼物。结果被金妮阻止了,那女孩踮起脚刮了一下小天狼星的鼻头,唱道:明天我们会知道梅林为我们所做的安排,还有一个早晨,还有一天!(Tomorrow we will discover what our merlin has in store, one more dawn, one more day! )
所以说最可怕的不是小天狼星喜欢上了音乐剧,而是他全家都被他感染了音乐剧的毛病,当然,除了西弗勒斯以外。
那个圣诞节西弗勒斯收到了小天狼星送的龙皮手套,还不错,他心想。而小天狼星显然受到了更多礼物,以至于他在圣诞节聚会上喝过了头,一下跳到桌子上唱了起来,”我就是神,男人中的阿波罗!”
接着他就把西弗勒斯一起拉上了,抓过西弗勒斯的五指,让他们手心相连,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拖着长音唱道:一颗心满溢爱,一颗心充满惊喜~(A heart full of love~A heart full of surprise~)
“闭嘴!”西弗勒斯骂道,“你唱得比尼克乔纳斯还难听!”
小天狼星显然很受伤,“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唱得小神马好听多了。我是…我就是音乐…“(Ich bin musik)
哈利波特在下面起哄道,“让他回家吧,让他歇菜吧!”(Bring him home, let him rest)
“如果你不喜欢这首,”小天狼星委屈道,“我可以换一首…”接着他拉起西弗勒斯的手转圈圈,一边扯着嗓子唱道,“清醒时,每分每秒说爱我,爱我,这是我对你唯一…“(Say you love me every waking moment…Love me, that’ s all I ask of…)
西弗勒斯绝望的用一个吻堵住小天狼星接下来一个能把死人唱醒的破音。
当他们一起翻倒在床单上时,小天狼星一边抚摸着西弗勒斯的身体,一边眯着通红的眼睛唱道,“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无法再回头,我们的激//情//游//戏终于开始了…“(Past the point of no return, no going back now, our passion play has now at last begun.)
“你再敢唱一句…”西弗勒斯威胁道,”你再敢唱一句试试…“
小天狼星将西弗勒斯的手//腕//扣//在床//头,继续唱道,“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结合为一?何时能感到热//血//流淌?…”(How long should we two wait before we are one ? When will the blood begin to race? )
“你到底进不进来?”
“…沉睡的花蕾蓦然绽放…“(The sleeping bud burst into bloom?)
此时西弗勒斯最后的想法是:
Black, the color of despair.
其实西弗勒斯也得承认,有些乐曲的旋律确实还挺洗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