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一座如梦的城堡,从灰烬中冉冉升腾,接近天穹,城堡的名字将唤作“未来”。

[SBSS] 西弗勒斯的快乐麻瓜生活

当西弗勒斯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弃工厂的空地里,身下的细小石砾和砖块硌得他后背发疼,他撑着手肘试图坐起来,但是一阵突然的晕眩强迫他再次躺回去,他稍稍歪过头来,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块倒在地上的告示牌:施工重地,请勿擅入。


西弗勒斯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呻吟,他感到周围的深灰色在压迫着他的视线,于是他摆正自己的头,望向天空。


现在正是夜晚,天鹅绒一样漆黑的夜色里如钻石般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星,疏疏密密的挂在天空上。


现在他想起来这一切的起因了。


见习魔法部助理赫敏格兰杰小姐在清点被没收的禁书时一不小心从书架上碰落一本书,后者掉在地上摊了开来。这本来是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事,霍格沃茨的平斯夫人每天都会碰落几百本书。然而就在格兰杰弯腰捡起它时,她发现了那一章的标题:


目前世界发现的五大神奇帷幕


就像我们都预料到的那样,格兰杰小姐私自将那本书带出了魔法部,并和她的未婚夫和朋友一起研究。


答案也非常简单,清晰直接的写在了书页上:用一人全部的魔力来换取一人的生还。救人的过程和所需的咒语也明明白白的写在了下面,步骤都是一二三四的列好,规范得像麻瓜的电器操作书一样。


本来西弗勒斯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是就在某次他路过校长办公室时,听到了年轻人们和邓布利多的谈话,于是他推开大门,直截了当的表示他愿意当贡献自己的魔法。





凉风吹过西弗勒斯的脸庞,他叹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旋转的天空挡在眼皮之外。




波特的嘴张大得可以塞进三只鸡蛋,韦斯莱更是张目结舌。


“到现在为止,我终于明白了魔法对我而言毫无益处,我的一切痛苦都是魔法造成的。”


他拉开了领口,露出了脖子上的咬痕,接着他扯开衣襟,胸口的伤痕显露无疑。


“没有魔法,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幸福,但是普通。没什么比当一个无知的普通人更幸福了,波特,布莱克,卢平,彼得,格兰杰,马尔福,韦斯莱,还有黑魔王,这些人我本来都可以不认识;魔药,变形,魔咒也和平常人的谋生技巧没有区别。我活着不会因为知道我周围还有另一个世界而欣喜,死去也不会因此而遗憾。谁都没法补偿我受的罪,而现在我只想彻底摆脱它。”


格兰杰大概想说什么,但是西弗勒斯只是抬起手就让她闭嘴了。


协议就这样达成了。那本书并没有提到魔咒该在哪里执行,因此西弗勒斯当时就在霍格沃茨交换出了自己的魔法,好像魔法是他血液里的病毒。


这就是为什么他躺在这片废弃工地的原因。霍格沃茨在麻瓜眼里就是一片工地。


西弗勒斯感到睡意越发浓厚,他挣扎着张开眼睛,看到群星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白光,他伸出手试图去触摸它们,将它们抓进手里,但是还没等他伸直手臂,他就睡着了。


**


他醒来后,就顺着工地一直向前走,工地的尽头是一片枯黄的一人高的杂草,他双手扒开它,面前是一条公路。他就沿着公路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一小时,两小时,也可能一下午。他好像不知疲倦,也感觉不到饥饿,偶尔会有一两辆车从他面前驶过。


渐渐地,周围的人群多了起来,建筑越来越高,马路也越来越阔。他意识到自己进入了城市,周围的人都操着苏格兰口音。


毕竟通往霍格沃茨的铁路是建在苏格兰高地上的。


他随机走进了一家书店,他记得他小时候,父亲经常从书店里领一些抄写的工作回来。


“抄写?”那个苏格兰店员惊叫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工作了?现在都有复印机了。”


他问西弗勒斯会不会打字,他们这里正好缺一个打字员。


西弗勒斯摇头。


他又问西弗勒斯会不会算术,加加减减之类的。


西弗勒斯点头。


于是那人告诉西弗勒斯隔了几条街的面包店想招个会计,他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


面包店的老板叫雅各布,是个留着两撇胡子的胖子,模样和善又滑稽。店里只有他一个人,顾客倒是不少。他让西弗勒斯在烘焙间等了一会儿,等他打发走所有客人后过来考了西弗勒斯几个加减法。


“我做事很粗心,而且健忘,”雅各布说,“不好做这种算账的活,所以这些事都交给你了,只要把每天的收入加起来,再减去原料钱,水电费,机器维修费和你的薪水就好了。不会很麻烦,算错一两笔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诚实。先前的会计都因为做假账被我赶走了。”


诚实。


西弗勒斯点点头。


“你是个话不多的人,我看得出来你应该很能干,”雅各布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道,“回家吧,明天你就来上班。”


“我没地方可住。”


“呃?”雅各布惊讶道,“不过这也没关系,楼上还有间空房间,我平时也住在楼上,正好也可以做个伴。”


西弗勒斯再次点了点头。雅各布站起身来准备带西弗勒斯去看自己的房间,西弗勒斯突然问道:


“这是哪个城市?”


“苏格兰,爱丁堡,当然是这样。”雅各布挑起眉毛道。


一个离伦敦,蜘蛛尾巷,国王十字火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格里莫广场,甚至霍格沃茨都很远的地方。




西弗勒斯安顿好自己后,脱下了那件穿了十余年的黑袍子,袍子的下摆被刮进房间的风摇晃了一下,发出金属敲击的声音。西弗勒斯的手摸进口袋,掏出了两枚西可,那是他在对角巷买坩锅时找下的零钱。


西弗勒斯卷起嘴角,走到窗边,那刚好是夕阳下斜的时候,他伸出手,将两枚西可扔出了窗外,接着将黑袍子甩进了燃烧的壁炉。



**


他确实再也没有听到过哈利波特,德拉克马尔福,赫敏格兰杰,罗恩韦斯莱的名字,更不要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了。西弗勒斯无从知晓那个咒语究竟是否成功了,但至少他做了他该做的。


第一年的时候,西弗勒斯还没有完全摆脱魔法的影响,有时他早晨起来时会习惯性的喊出“水杯飞来”的咒语,或者在打翻午餐的肉汤时会情不自禁的念一句“恢复如初”,当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无意念咒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也更加习惯使用白纸和圆珠笔,而不是羊皮纸和羽毛笔了。


第二年的时候,他越来越少的想起那些面孔,戴着眼镜,有着乱糟糟的黑发的哈利波特,什么都知道的赫敏,长着雀斑的红发韦斯莱。当然,他要是用力想一下,还是能想起来哈利有着莉莉伊万斯的绿眼睛,纳威总是很笨拙,而小天狼星无聊或者急躁时喜欢在桌子上用手指敲摇滚乐团的旋律。


第三年,他基本上和雅各布还有周围几英里的邻居混熟了,口音也有了点苏格兰味道,别人开始用教名称呼西弗勒斯了。当然他脾气还是不太好,孩子们都有点怕他,所幸他也不招待客人,但是有空他会跟着雅各布学一点烘焙技术,以免客人太多时雅各布忙不过来。


“说真的,老伙计,西弗勒斯。”雅各布靠在桌子上说,“你在这里干了快三年了,从来没休过假。”


“我不需要休假。”西弗勒斯头也没抬地说,在计算器上按出几个数字,是的,他已经会用计算器了,而且还学会了慢吞吞的打字。


“这可不行,这违反了爱丁堡的劳工保护政策。”雅各布说,“你已经积了三个月假期了。”


“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不行,这样我良心上对不起你…”


“….你能不能别烦我自己做面包去…”西弗勒斯怒吼道,用圆珠笔涂掉写错的数字,“昨天的帐还能清呢。”


“你一定得休假。”雅各布坚定,“不然我就算赶也要把你赶出去。就从下个月就开始,三个月以后再回来。”


于是西弗勒斯就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被雅各布扔出了面包店的门外,后者还送了一句“假期快乐”。


西弗勒斯一路走到火车站,随便看了一眼列车表。


今天只剩下去伦敦的票了。


他在国王十字火车站下车,在九号站台和十号站台之间坐了很久,也没看到有学生推着车跑进柱子然后消失。后来才想起来现在是四月份。


他出站的时候上蜘蛛尾巷转了一圈,那里的房子正在拆除,工人在手脚架上忙碌着,施工重地,他甚至不被允许往巷子深处走。


他又去女贞街弯了弯,那里很宁静,有几栋小房子,是中产阶级居住的地方,路上见不到几个人,西弗勒斯觉得没什么意思,又走了。


于是他拖着箱子在伦敦的大街上游荡,随便找了个住所将行李扔进去,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想,出门向格里莫广场走去。


他已经想不起来小天狼星的房子在几号了,但是没关系,他心想,他知道两个门牌号之间空掉的号码就是,他总能找到的。


但是他在格里莫广场里转了几百圈也没发现不连贯的号码。


那天晚上他裹着被单试着去回想一下他学过的咒语或者魔药,结果他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他开始怀疑那些魔法,那些人是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这世上从来没有救世主哈利波特,没有恐怖的黑魔王,没有小天狼星,詹姆,莱姆斯,彼得,莉莉,没有那些为了胜利牺牲的人,没有凤凰社,没有帷幕,也没有霍格沃茨,霍格莫德,对角巷这些地方。


他过去大概是个受人欺负的流浪汉,这解释了他身上的伤痕,然后他在工地里喝醉了,或者睡着了,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后信以为真了。


他在住所里待了三个月,也不怎么出门,像个隐士,然后打包回家了。



**


千禧年的前一个晚上,雅各布喝多了麦芽酒,讲起了自己先前的故事。他说自己原先在工厂工作,但是他不满意这份工作,更喜欢烘焙,想着用奶奶的烘焙配方自己开一家面包店,但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资金。


有一天他一觉醒来,提着自己的箱子去上班时突然被推了一下,箱子掉在了地上撞了开来。


“你猜怎么着?”雅各布喝了口麦芽酒说,“嘿,满箱的银蛋!真银!”


西弗勒斯也有点微醺,他叫道,“好运气,雅各布!”


雅各布撑着头想了一会儿,说,“老伙计,你相信世界上有魔法吗?”


西弗勒斯打了个嗝。


“不然怎么解释这个?”雅各布问。


“你问我我问鬼啊?”西弗勒斯叫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成家吗?”雅各布趴在桌子上问道。


“我怎么知道?”西弗勒斯眯着眼睛说。


“我倒是见过一些姑娘,有些很能干,还很漂亮,但是我总觉得,”雅各布摇摇头,“不合适。她们就是不像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是什么样子的姑娘?”西弗勒斯喷着酒气问。


“金发,蓝眼睛,笑容很甜蜜很纯真,说话声音很温柔,穿着粉红色的衣裙,帽子也是粉红色的,会用粉红色的口红。”


“乌姆布里奇…”西弗勒斯醉笑道。


“谁?”雅各布问。


“没什么…这么好看的姑娘肯定看不上你…”西弗勒斯讥讽道,“要求还是低一点吧,老板,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结婚了。”


“我觉得她应该会叫奎妮。”雅各布说,“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想象力很丰富,”西弗勒斯说,“我就想不到这么全面的。”


“我觉得她一定有魔法,可以看透别人心思的那种…说不定那几个银蛋就是她送我的…”雅各布说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老天要是真能赏我这么一个老婆就好了。”


西弗勒斯推了推他,摇摇头,自己上楼睡觉了。


此时,外面的大教堂响起了零点的钟声。



**


千禧年的愿望总是很灵验的。


第二天,真有这么一个穿着粉红色衣帽的漂亮女人找上门来了,她在面包店里逛了好几圈,西弗勒斯问她要什么,她就捂着嘴傻乎乎的笑个不停。西弗勒斯不耐烦的找雅各布,结果发现后者傻愣愣的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最后选了两个蛋糕,接着发愁的望着它们,说太重了她自己拎不动(明明一点都不重,西弗勒斯心想),央求雅各布和自己一起带回去。


雅各布脸色通红,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脱下围裙,一下提起那两个蛋糕就和女人走了。


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之后,雅各布每到周末都会消失个半天。


到后来奎妮经常来面包店了(没错,那女人的名字真的叫奎妮)雅各布会为她准备最好的糕点和茶。


“西弗勒斯?”奎妮听到西弗勒斯的名字后问道,“那个西弗勒斯?”


“你知道我?”西弗勒斯挑起眉头问。


奎妮还没有回答,雅各布就端着下午茶过来了,他们短小的谈话被打断了。


四个月后,他告诉西弗勒斯他要结婚了,要和奎妮出去度蜜月,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面包店就交给西弗勒斯照看了。


他特意叮嘱西弗勒斯要友善的对待他的客人,要耐心要礼貌,不要把别人吓跑了。接着他就快活的出门搭上去欧洲大陆的飞机了。


**


那时已经是春天了,西弗勒斯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发芽的柳树,有一个家庭正在挑选面包,孩子吵吵闹闹的要大象面包,大人劝了他一会儿妥协了,拿着挑选好的糕点到西弗勒斯面前结账。


打发走他们后,西弗勒斯觉得耳朵边清静了下来,这时他发现店里还有个客人,奇怪的是,西弗勒斯之前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


“你想要什么,先生?”西弗勒斯走近他问道。


陌生人抬起头注视了他半响,别人若是这么看西弗勒斯,他必然会生起气来,然而西弗勒斯没有感到一点情绪波动,确切地说,这个人不论做什么都显得很不引人注意,很容易被忽略。


西弗勒斯发现对方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外套不新也不旧,连颜色都看不出,总之西弗勒斯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他,他普通得连“普通”这个词来形容他都显得过分。


“我要这个。”那个陌生人从透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面包说道,他声线很平,没有一点起伏。


“五十便士。”西弗勒斯说道。


“我没有钱。”陌生人说。


“那你就不能买了。”西弗勒斯准备将它放回柜子,但是陌生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西弗勒斯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对方的手掌简直像钢铁一样紧紧的钳住西弗勒斯。


“你要干什么?“西弗勒斯叫道,”我要叫警//////察了!”


“是的,我没有钱,”陌生人紧盯着他,声音有了些人的特点,影子笼罩在西弗勒斯身上,西弗勒斯之前都没发现他原来这么高大。“但是我有魔法,”他叫道,“我愿意用我所有的魔法来换这个面包。”


“什么?”西弗勒斯叫道,“你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在西弗勒斯的记忆里喧嚣着。


“是的,你没听错。”他咆哮道,“我愿意用我所有的魔法来换了一个面包,就像几年前有个白痴用他的魔法来换一个死去的人的生命。”


他猛的松开手,将西弗勒斯推到柜台上,柜台上在撞击下发出咚的一声,笔纸从上面掉了下来。


小天狼星布莱克正怒视着他。


“我不敢相信!”布莱克吼道,“你连一个这么简单的伪装咒都识不破了。”他一把抓起西弗勒斯的领子把他拉过来,火花在他的眸子里燃烧着,空气在他身边噼里啪啦的作响。


西弗勒斯现在总算意识到对于一个麻瓜来说,巫师究竟有多可怕了,即使后者根本没有使用魔法。

他松开手指,西弗勒斯跌坐在地板上。有个年轻的女孩走进店里,“今天有蜂蜜面包吗?”她问。


“没有。”布莱克咆哮道,他把那女孩子推出来,“我们关门了。”他砰的一声把大门锁上,将百叶窗拉了下来。


西弗勒斯趁他赶那女孩时,捂着喉咙站了起来。


“滚开!”他冲布莱克叫道,努力找回当年的威严,“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了,我现在不过是个普通麻瓜而已。”


“和我没关系?”布莱克怪叫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知道当我重新出现在霍格沃茨时哈利告诉我是你用自己的魔法换来我的生命时我是什么感受吗?”他瞪着目光还显得有点呆滞的西弗勒斯,“你还记得这些东西吗,麻瓜先生?”他大声道,“还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对你来说太古老了?”


“我记得。”西弗勒斯吼道,“但是我告诉你,我已经这么做了,而且我才一点都关心你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感受。”


“跟我来。”布莱克把手伸给他,“总有办法解决的。”


“不。”西弗勒斯叫道,“我已经走了太远了。另外,”他抬起头来直视布莱克的眼睛,“我马上要结婚了。”


布莱克像是被人击了一拳似的后退几步,他紧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仿佛要滴下血来了。


西弗勒斯的话其实有点夸张了,但是他确实和隔壁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关系暧昧,他看得出来那个寡妇对他有点意思。但还远没有到结婚这一点。


布莱克望着他,他逼近西弗勒斯,目光尖锐又冰冷。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了某些魔法,他知道布莱克要做什么了,但是太晚了。


他不记得布莱克以前用过——西弗勒斯想了想才想起了名字——摄魂取念,但是可能他本来就会。


“撒谎。”布莱克叫道。


诚实,雅各布说,诚实。


“不!”西弗勒斯下意识的反驳道,“我们正在发展我们的关系,我们会结婚的。”


布莱克冷冷的看着他,蓦地,他再次抓起西弗勒斯的手腕。西弗勒斯感到所有的景物在眼前重合成一片混乱的色彩,他感到身体正在高速旋转。


仿佛一个世纪后,他感到双腿碰到了地面,便瘫倒在地面上干呕起来,接着翻过身来看着天空抑制自己的晕眩。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忍受移形换影这种魔法的?


他们在爱丁堡的一座公园,所幸布莱克没有直接把他拉到伦敦去。


“我想这么做的,”布莱克说,“但我觉得我得尊重一下你的意见。”


西弗勒斯冷笑了一下,布莱克抬出手臂伸到西弗勒斯腋下,把他扶到了长凳上。


“我一直在找你,”布莱克说,他好像冷静了一点,“哈利说你在霍格沃茨完成那个魔咒时就突然消失了,他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哪里。你没有魔法,连最精明的傲罗都没法追踪你。”


“直到奎妮向魔法部报告结婚的事,你知道巫师和麻瓜通婚要报告魔法部,哈利在她和她姐姐的谈话中听到了你的名字。”布莱克说。


“奎妮….”西弗勒斯重复道,“我没想到…奎妮….”


“你当然发现不了她是个巫师。”布莱克轻蔑道,“你连世上有魔法这件事都快忘了,你已经满足了当麻瓜的两个条件:没有魔法和不相信魔法,真是恭喜你,鼻涕精,梦想成真了。”


西弗勒斯沉默了。


“只是告诉我,”布莱克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转向自己,“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弗勒斯几年前的说辞是什么?


他想不起来。


他觉得很累,他太久没有撒谎没有伪装了,他不愿意再费心去多思考了。


于是他俯身靠近布莱克,他们的胸膛贴在一起,西弗勒斯感到了对方有力的脉搏。


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布莱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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